“喂,你有没有看到过赵副队呀?”  谢晓诺走进飞行员联队办公室,大喇喇地询问一名工作人员。  “您找赵副队呀,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宿舍休息吧。”  “他宿舍号是多少?”  “A49号。”  “知道了。”  谢晓诺转身就朝着宿舍方向走去。  这次得记得留个通信方式,不然想找人的时候可太麻烦了。  谢晓诺这样想着,来到了A49宿舍。  门外的访客灯是红色。  她才不管呢,不管不顾地按下了请求访问的键。  门开了,里面露出来一个金色头发的漂亮姑娘。  “赵翼……哎?谢首席?”  谢晓诺惊讶地问:“瓦列里娅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瓦列里娅白玉般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一抹红晕:“我……我有些工作上的问题要跟他请教,在等他回来。”  谢晓诺说:“我也有事要跟他商量。既然他不在宿舍,我再去找人问问吧。”  说着,谢晓诺转身就走了。  瓦列里娅纠结了一下,还是关上了门。  谢晓诺回到办公室,那工作人员还在忙。  “喂,我去赵副队的宿舍看过了,结果他不在。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吗?”  工作人员想了想,说:“我帮你问一下西村和正吧。他从前是赵副队的副手,应该有赵副队的联系方式。”  于是兜兜转转,赵翼的智能终端上出现了一条消息。  西村和正:前辈,您现在在哪里呀?  赵翼:我在天文台,没有天塌下来的大事别来找我。  消息又转了回去。  工作人员对谢晓诺说:“谢首席,赵副队说他在天文台……”  “知道了。”  谢晓诺转身就走。  工作人员连忙追出门喊道:“赵副队说,没有天塌下来的大事别找他!”  谢晓诺朝身后摆摆手。  她的事,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她穿过一道道走廊,靠近了天文台,听到隐约有悲伤的歌谣。  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侧耳倾听。  Don''''t o toniht,(今夜请别离去,)  Stay here one re ti,(再为我驻足一次,)  Rend what it''''s like,(时刻提醒着我曾经的美好,)  And let''''s fall in love one re ti,(就让我们再次坠入爱河,)  I need you now by side,(此刻我需要你的陪伴,)  It tears up when you turn down,(你的拒绝让我的心支离破碎。)  I''''bein please, just stick around,(我祈求着你,请别离去,)  I''''sorry, don''''t leave , I want you here with ,(抱歉,请不要离开我,此刻我只想你陪着我,)  I know that your love is one,(尽管我明白你的爱已经消失殆尽,)  I can''''t breathe, I''''so weak, I know this isn''''t easy,(我无法呼吸,脆弱不堪,我知道接受事实的不易,)  Don''''t tell that your love is one,(别亲口对我说你的爱已经消失殆尽,)  That your love is one,(你的爱已经消失殆尽。)  这时,她听到一个男子大声跟着唱道:  Don''''t tell that your love is one,  That your love is one。  那声音中饱含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令谢晓诺也为之动容。  她想了想,悄悄地推开天文台的门。门的下方是供人们观景时坐的六级阶梯,阶梯下方摆着一具天文望远镜,对面是无垠的太空。  赵翼正躺在六级阶梯的最下方一阶上,脚垂到地面,智能终端被从手腕上取下来,摆在一边,放着歌。歌曲结束后,又从头开始。  他就这样和着旋律一遍一遍地唱着。  谢晓诺顺着台阶走下去,走到赵翼旁边,把智能终端的播放器关掉了。  “别听这种悲伤的歌了,只会让你越听越悲伤。”  赵翼将身体撑起来,斜了一眼,看到是谢晓诺,又躺了下去,用沙哑的声音说:“谢首席,我这会儿可没点子给你。”  谢晓诺恼怒地说:“你难道觉得我找你只会是问点子,就不可能有别的事儿?”  她转念想想自己两次主动找赵翼还真就是为了要点子,便又说道:“我救过你一命,问你要点子就当是收点利息了。”  赵翼听了她这理直气壮的话,哭笑不得。他将身体撑起来,说:“如果不是问点子,谢首席找我还能有啥事儿呢?”  谢晓诺说:“聊天,看星星,不都挺好。人是有社交需求的,我也有。普通人我看不上,就来找你了。”  赵翼翻了个白眼:“那就多谢谢首席对在下青眼有加了。”  谢晓诺也躺下来,背靠着第二级阶梯,眼睛看着外面浩淼无垠的太空,说道:“你看这银河,多美啊。”  “确实很美。”  “想想这茫茫星河,居然起源于虚无中的一次量子涨落,这是何等的奇迹啊!”  赵翼说:“在无尽的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