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味道极其鲜美,营养丰富,还有延年益寿的效用,届时再把那胡僧请来在宴上为大家表演一番幻术,活跃活跃气氛,如此既可体恤下臣,又可缓和你们与那帮老臣的矛盾,你们觉得如此可好?”  六郎闻言沉默不语,五郎迎合道:“此举实在是妙,不但可显示陛下圣恩,亦可让那些大臣们铭感五内,鞠躬尽瘁,为朝廷效力。”  六郎回过神对女皇道:“全依圣人之意,只是臣担心我们去请那帮大臣未必会领情。”  女皇笑道:“你们去请他们八成不会赴宴,此事朕会以自己的名义下旨,着礼部去办理。”二人闻言皆躬身领命。  此刻,张汉阳正在陶化坊的府宅书房内给司刑少卿桓士则写信,忽李管家将一份礼部派人送来的请柬递与他。  张汉阳看过后不禁思虑道:“圣人现卧病在床,又怎会有此闲情宴请诸臣?该不会是那二张兄弟在捣鬼,他们此举意欲为何?”  李管家回道:“家主,现满朝文武讨好那两位国公都来不及,您干嘛总跟他们置气?”  张汉阳放下手中紫毫,斥道:“你不懂,不该问的莫多问!对了,你去告诉家仆们,让他们近日收拾好行李细软,领了盘缠后,就早点离开府邸吧!”  李管家闻言好奇问道:“家主,这好端端的遣散家仆,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汉阳提醒道:“今日应天门外惊现白虹贯日之兆,意在指引我,是时候为大唐王朝尽最后一次忠了!”  李管家闻言疑惑不解道:“家主,我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懂甚匡救社稷的大道理,但我知道你向来廉洁奉公,一心为民。如今您已年逾八旬,该放下重担,安享晚年了。剩下的,何不交给那些年轻有为的人呢?”  张汉阳长叹一声,说道:“我倒想如此,只是天命难违。我一生抑郁不得志,活了大半辈子依然名声不显,直至遇到狄国老,才熬出了头。如今位居宰相,正是施展抱负之时,女皇却病倒了,任那二张兄弟在朝堂胡作非为,既然身在其位,就得肩负起治国理政的重任,怎能弃天下苍生而不顾?我想这亦是狄国老交给我们这些门生的使命吧!”  李管家在佩服张汉阳尽忠职守的同时,又担忧道:“家主老当益壮,小奴感佩,只是世事无常,福祸难测,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张汉阳早已不顾一己安危,催促道:“哎,不说了!你替我跑腿将此信送至劝善坊桓士则府上,定要叮嘱他们,此信仅可恒大人亲拆!”李管家装好密札,受命退去不题。  张汉阳见管家走后,为了掩人耳目,换上居闲的便服,去了福善坊段府。  福善坊与南市濒临,此时已是酉时,或是天冷的缘故,街市上少了往日的喧嚣,变得极为幽静,不过仍有少数可怜人迫于生计,在冷风中叫买叫卖地吆喝着。  张汉阳见到这一幕,平日往往会来到摊点前,买上几个烧饼,照顾下这些人生意。只是自白虹贯日之后,他便忧心忡忡,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筹谋,因他深知此次所做之事不能有半点疏忽,否则便会大难临头。  不觉间,张汉阳已至段府门前,阍者见其登门,忙躬身礼拜:“张相,这个点来访可是找我们家主?”  张汉阳道:“不错,段将军这晌可在府上?”  侍卫道:“家主正在练功房练枪,张相快里面请!”  侍卫迎张汉阳进府后,又向大门外瞄了几眼。未几,张汉阳受引至练功房,只见段怀义掌中握着一把沉重凌厉的长枪,那枪法使得可真出神入化。  张汉阳不禁赞道:“一腔赤胆诛宵小,长枪独守大唐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