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属,但我们来此不是闹事的,而是向你们大人提供一条重要的线索,还请速速通报!”  卫士见此事牵扯甚广,便立即禀报给了司刑寺少卿。桓士则闻此,顿时眼前一亮,又想起昨日在百戏堂发现的那些香灰,亲自接见了段家兄妹。  未几,二人来至正厅,桓士则先是让了座,接着寒暄道:“我常听张相提起你阿爷,说他义胆忠肝,威风八面,今日得见你们,这气质果然不输令尊风采!”  段墨卿听后心内喜悦,但看桓士则一身倦意,便有意问道:“桓少卿可是在为夜宴一案烦心?”  桓士则道:“不错,我们查遍了所有负责宴会的部门,皆未有进展。前不久才在尚食局查到两个可疑的供膳者,可当我们进一步调查时,那二人忽又莫名失踪了,竟无一人知其下落。”  段墨卿闻言诧异道:“竟有此等奇事?”桓士则叹道:“我现奉圣人之命,须在三日内了结此案。这已过去一天半了,再无进展,我怕……”  段墨卿听后,不觉同情起桓士则的处境,便安慰道:“我们此来找您,是因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只是目前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无法下定结论,还需你们司刑寺深入调查。”  桓士则道:“听我手下人说,你们在段将军的官服上发现了一种特殊的香气。”  段墨卿道:“不错,据我初步推测,此香应是西域阴寒之地所产的一种花卉散发出来的。”  桓士则顿时想起仵作尸检时给他说的话,便问道:“你阿爷的官服何在?”  段墨卿示意妹妹将官服递给桓士则,桓士则接过衣服嗅了嗅,好奇道:  “还真是,听手下调查的人说,段将军夜宴当天坐在香炉附近,负责警卫工作,当圣人将千年灵龟汤赐下后,他才坐入席间与诸大臣一起品尝美味。”  段墨卿道:“照您这般说,我阿爷衣服沾染上香气便是理所应当的。”  桓士则迟疑道:“宴会上专用的檀香大多芬芳馥郁,而这官服上的香气却清幽淡香,这是为何?”  段墨卿道:“这个正是我们此来目的。”  桓士则虽问谳断案,经验丰富,但对制香一事知之皮毛,故谦虚问道:“听闻段公子文采斐然,诗歌自成一派,洛阳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段公子如何看待此事?”  段墨卿凑近回道:“桓少卿过誉,不瞒您说,我对制香工艺亦了解不深,不过却对花卉木植一类做过悉心研究。要我说,此香应是来自西域的一种毒花。”  桓士则见段墨卿提到“西域”,顿时怀疑起那日夜宴最后一环节西域胡僧范策表演的幻术节目,心下不禁猜测道:“莫非西域胡僧与此案有所牵连?”  段墨卿见状好奇问道:“桓少卿,您这是想到了什么?”  桓士则问道:“你方才说香源来自西域阴寒之地,你可知此香叫什么名字?”  段墨卿大胆猜测道:“西域曼陀罗花。”  桓士则闻言并未惊奇,只道:“我们在对一位中毒身亡的大臣尸检时,仵作向我报过,说死者很可能死于一种植物性毒药,却只提到那植物生于北方阴冷之地,不想段公子见多识广,一语道破了根。”  段墨卿道:“这仅是我的猜测,是否属实,还有待你们进一步查证。”  一旁段梦影补充道:“我阿兄对植物花卉很有研究,他说是西域曼罗兰花,我想准不会差。”  桓士则道:“若此毒真是来自西域,那就与胡僧脱不了干系。”  段墨卿道:“当务之急,是尽快研制出此毒的解药,再拖下去,王公大臣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桓士则感激道:“今日多亏了你们,不然我真不知如何向圣人交差。研制解药一事,我会奏明圣人。现能炼制丹药的地方,也就只有尚药局和幻天堂了。”  段墨卿好奇道:“我只知这尚药局掌供宫廷医药事宜,不想这幻天堂亦这么厉害,它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我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  桓士则未作解释,收了段怀义的官服后,便将二人送离了司刑寺。  二人刚出皇城,就在天津桥上碰见赶去进宫的林玄泽,段墨卿见林玄泽行事匆匆,忙拦住道:  “喂,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才在醉仙楼见过。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呐,这里也能遇见。对了,你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林玄泽正为寻父一事心烦,没空搭理他,偶尔瞥了一眼,见段墨卿旁边立着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孩,只道:“我还有正事要办,若无其他事的话,烦请让道!”  段墨卿忽对段梦影道:“阿妹,这位便是赐给我黄符的那个人,他幻术了得,我给你介绍下。”  段墨卿还未及开口,林玄泽便止住:“没什么好介绍的,叫我林玄泽就行。”  段梦影见林玄泽冷冰冰的,连衣服穿得也厚,便好奇问道:“你是怕冷吗?虽说正月天冷,但也不至于穿这么多层衣服。”  林玄泽见段梦影盯着自己,略带羞涩道:“我穿多少层衣服,是我的事,好像与你没关系吧!”  段梦影闻言有些尴尬,便岔开话题道:“听我阿兄说,你精通幻术,可点梅成金,可是真的?”  林玄泽道:“那仅是我平日一大爱好而已,你们兄妹俩怎么都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言毕,林玄泽转身欲走,忽又被段墨卿叫住,问道:“你一人急匆匆去皇宫干嘛?”  林玄泽焦急道:“我去打听我父亲下落,别缠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