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不逊,欺君罔上!”  张六郎笑道:“我们兄弟一直为圣人炼药,她的身体状况我难道不清楚。你也该为自己的前程考虑考虑了!”  上官婉儿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啊?”  张六郎道:“很简单,你只需挥挥手笔,在遗诏上改几个字即可!”  上官婉儿闻言惊问道:“你这是要造反吗?”  张六郎搂着上官婉儿肩膀,安慰道:“听我说,婉儿,我这是在为你我寻出路呢!如今圣人病笃,随时可能驾崩,你现位居宰相,主持凤阁事务,难道就看不出张汉阳那帮老臣正密谋推翻武周,复辟李唐吗?”  上官婉儿沉思半晌道:“圣人虽年事已高,却深谋远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再说,你就那么确信圣人会立有遗诏?”  张六郎道:“纵然她没有立过,我们也可以无中生有啊,你怕不知道,现幻天堂正在彻查夜宴一案,他们以查案为由,勾结段怀义与张汉阳等人,企图谋反。”  上官婉儿质问道:“你可有证据?”  张六郎道:“你竟不相信我说的话?”  上官婉儿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能仅凭你的一句话,我便信以为真!”  张六郎无奈道:“这都是我派细作打探到的,你若不信,大可当我没说!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在想着那老阿婆,你别忘了,当年就是她把我们拆散的。你也知道,她是一个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旧事重提,迁怒于你。你一向聪明过人,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  上官婉儿见张六郎言语恳切,念及昔日情谊,问道:“我姑且先信你一回!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张六郎道:“你只要写封诏书,推举我们兄弟其中一人成功登基即可!”  上官婉儿闻言既吃惊,又惧怕:“此乃株连九族的死罪,你还真敢想!”  张六郎道:“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林玄泽收集了不少关于我的罪证,欲拿我开刀,向圣人交差,这时若不能狠下心,怕明日便是我的死期!”  上官婉儿见事态严重,不帮伤了感情,帮必牵连自己,便沉默未语。  张六郎摸了摸上官婉儿额头上的梅花妆,道:“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你不是说要一起游历大江南北,著书立说。只要你帮我渡过这个难关,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到时你想去哪我便带你去哪!”  上官婉儿想了片刻,说道:“你给我点时间考虑,此事若像你说得这么简单,我早帮你了!”  张六郎道:“需要多久,给我个数,我好做准备!”  上官婉儿道:“圣人虽提过遗诏之事,其中细节却不曾透露于我,我须花些时间,探探圣人有何用意!三天吧,若圣人告诉我倒罢了,若久拖未定,我便只好私下替她拟一份假诏了!”  张六郎道:“好!你可要说到做到,莫耍我!”  上官婉儿道:“你等我消息吧!”  张六郎拉起上官婉儿的双手,深情道:“有劳你了!事成之后,有我的便有你的!”  上官婉儿提醒道:“你定要小心!”言毕,张六郎辞去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