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我堂所有人。”李显阅罢问道:“这驱使猫鬼之人,竟是河东柳氏的后人?”林玄泽回道:“不错,经臣与大理寺丞曹灵辉深入调查,已确定此人身份,其名叫柳无邪,确是河东柳氏之后无疑。”李显质问道:“你们是在何处抓住他的?他又是如何死的?”林玄泽解释道:“回陛下,此人是在锁龙岭的一处山洞内发现的,在打斗中,被我们杀死。不过我们活捉了他一位手下,其名为旭恨,现已认罪伏法。”  一旁武思远闻言忽好奇问道:“这柳氏一族不是被贬到了岭南一带,怎会出现在长安?”曹灵辉站出解释道:“据罪犯旭恨交代,他们是从岭南逃到这里的,当初当地的知县追捕了很久,却始终未能找到他们的踪迹。”武思远道:“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河东柳氏应是指柳奭一族。当初柳奭煽动长孙无忌谋逆,还暗通宫掖,想要鸩杀高宗,被当地州县抄没了家产。柳奭死后,其近亲全部被发配岭南为奴。”曹灵辉应道:“不错!不过据大理寺调查得知,这柳氏一族当初是被许敬宗诬陷的!”李显见其中牵涉的人和事很复杂,便说道:“此事早已过去,柳氏一族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既然凶手已认罪,那就尽快依法处置吧!”曹灵辉闻言应道:“臣遵旨!”林玄泽向李显请求道:“陛下,臣已如期将猫鬼除去,我堂的人还请陛下将他们释放!”李显见林玄泽英勇无畏,忠心不二,确是冤枉了幻天堂,便向大理寺卿裴谈命道:“退朝后,你将他们释放了吧!”林玄泽双膝跪地,忙谢道:“谢陛下天恩!”  武思远见状阻道:“陛下且慢!这猫鬼是否真的除去,尚未可知,臣认为林玄泽有徇私包庇之嫌疑。”李显闻言好奇问道:“爱卿何出此言?”武思远道:“陛下仔细想想,那柳氏后人为何要冒着被绞死的风险,饲养猫鬼,刺杀圣皇?”李显闻言怒由心生,猜测道:“他们莫是觉得先前的判决不公?”武思远解释道:“这仅是其中一个原因,他们这是在挑战我朝律法的威严,他们根本未将陛下您放在眼里。”  林玄泽闻言忙道:“陛下多虑了,他们如此做,无非是想给圣皇施压,希望圣皇能真心悔过,赦免了那些无辜的人。”武思远道:“他们用如此邪恶的手段行刺圣皇,足见内心的歹毒。我看不仅要绞死那幕后真凶,还要将所有存活下来的柳氏后裔斩草除根。”林玄泽辩解道:“臣句句发自肺腑,不敢欺瞒,还望陛下大发慈悲,赦免我堂和那些不该遭受诛连之人。”李显闻言犹豫不决,无奈道:“此事容后再议,大家有事快奏,无事退朝!”林玄泽走的时候看了武思远一眼,只见武思远脸上挂着一副得意的笑容。  退朝后,林玄泽来至大理寺牢房。崔乾见林玄泽平安归来,手握牢门,激动地问:“少主,那猫鬼一案可水落石出?”林玄泽道:“已真相大白,幕后主使已死,真凶也已被定罪。”一旁卢坤闻言问道:“少主,我们何时可以离开这里?”林玄泽无奈道:“此事我已奏请陛下,陛下说容后再议。不过你们放心,我定会想法子救你们出去的,只是还得委屈你们一阵。”崔乾道:“您为救我们,定受了不少苦,我们这点委屈又算什么?您也不必太自责,如今武思远一心想致我们于死地,即使出去,怕也要受到他的迫害。”  正话间,李显身边的王公公忽来传旨。林玄泽见状好奇问道:“王公公,您可是来救我们的?”王公公上前提声喝道:“圣上有旨,幻天堂等人未能及时驱除猫鬼,令圣皇受惊,你们有失职之罪,现将尔等发配岭南一年,以作惩戒,钦此!”林玄泽闻言大吃一惊,质问道:“我已奉命查破猫鬼一案,陛下为何还要惩罚我们幻天堂?”一旁卢坤猜测道:“此事八成是那武思远在背后捣的鬼。”崔乾道:“武思远对我们怀恨已久,他不会放过打压我们的机会的。”林玄泽见圣旨已下,不好悖逆,便向王公公问道:“我们将何时被押送去岭南受罚?”王公公无奈道:“你们听候大理寺的安排吧!”言毕,王公公转身辞去。  林玄泽顿觉愧对手下,他本欲出门去寻曹灵辉求助,不料大理寺卿裴谈率一众捕快赶来,将他围住,并喝令道:“林玄泽现是朝廷重犯,给我拿下!”言毕,两名捕快上前按住林玄泽的臂膀,厉声道:“老实点!”其实林玄泽本可施展逃遁术逃去,但他并未如此做,而是选择了束手就擒。他心里也清楚,武思远早晚会对付他,只是未曾想到会这么快。  此事很快传到段墨卿耳畔,段墨卿本想持皇上特赐的铁券丹书去救林玄泽,可动用此书,须经其父段怀义批准。然他忽然想到父亲绝不会为救一外人,而使用这弥足珍贵的“护身符”。于是他四处奔走,寻好友相助,不料无一人愿帮他。无奈之际,他只得先托关系来至大理寺牢房。林玄泽见段墨卿来看自己,颇为感动:“段兄,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若是被人发现,牵连了你们段府,我岂能过意得去。”段墨卿见此地又闷又潮,众人满身是伤,不觉涌出泪来:“你我患难与共,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对了林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已驱除了那猫鬼,陛下为何还要治你们的罪?”林玄泽解释道:“此事并非你想得那么简单,是有人在向皇上进谗言,欲将我们幻天堂逐出洛阳。”段墨卿猜测道:“可是那武思远在背后捣鬼?”林玄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