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道:“你先将这两座失而复得的镇墓兽放置一间屋子,随后我会在屋内布上阵法和机关,但凡有异动,我便可第一时间感应到。”曹灵辉道:“如此甚好,有劳了!”言毕,两人分头行动不题。  且说武思远将神碑不刻字的想法告知李显后,李显诧异道:“圣皇生前功绩卓著,这不刻一字,岂说得过去?”武思远解释道:“此事臣权衡再三,这不刻一字,实乃当下最佳选择。”李显试问道:“说说你的看法!朕倒要听听,这不刻一字究竟有何好处?”武思远道:“此举实乃利大于弊,至于利处,臣认为可保圣皇墓葬,不至于遭后人掘墓焚尸;其次,女皇留下遗诏,要以皇后身份与高宗合葬,那么她的身份便是辅政,她的功绩便是高宗的功绩,若为她单独立一块碑,怕会引来非议,遭后人唾骂。”李显闻言问道:“可还有别的好处?”武思远思虑一番道:“最大的好处,是不会让陛下您犯难,也可顺利完成圣皇的葬礼。”李显质问道:“顺利?朕听闻近来乾陵闹出不少离奇之事,有画师失踪,有卫士遇害,最不可思议的是,那镇墓兽竟然活了过来。照此下去,圣皇合葬一事势必会耽搁。”武思远笑道:“这些皆是小事,陛下不足为虑。臣已派人去乾陵调查过了,是有人在镇墓兽体内做了手脚,装有了机关。我们当下只要能找到林元丰,掌握乾陵的整体风水和机关布局,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李显道:“你说得倒轻巧,那林元丰失踪多时,从未有人知其下落,这圣皇合葬的事宜早不宜迟,若久拖下去,必生变故。”  武思远沉思片刻,道:“陛下所言极是,找到林元丰,查出暗中阻挠合葬者才是当下首要之务。”李显闻言怒道:“你说谁人如此大胆,竟敢违抗圣旨?”武思远道:“这个若说起来,那满朝文武皆有嫌疑,毕竟那日在朝堂之上反对女皇合葬的人不在少数。”李显闻言无奈道:“此事不能再推了,你去告诉大理寺那帮人,若在一个月内结不了此案,就到乾陵修建陵寝去。”武思远应道:“陛下放心,话臣一定传到。不过陛下您也不必太担心,那幕后操控之人就算胆子再大,也只是针对圣皇合葬一事,不会威胁到您的人身安全。”  李显闻言叹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幕后之人已公然和朝堂作对,若迟迟未抓捕,误了圣皇合葬期限,对朕而言是莫大的耻辱,对朝廷而言是莫大的挑衅。朕还有何颜面坐在龙椅上,一本正经的升殿问政?”武思远见此事非同小可,便提醒道:“陛下息怒,臣听闻乾陵有一对镇墓兽在作祟,此等荒唐诡邪之事,想必是有人在暗中用邪术操纵。要想彻底解决此事,唯有那幻天堂的人有此能耐。”李显疑问道:“那幻天堂的人不是已被发配到岭南一带?”武思远道:“陛下怕是忘了,上次少府监李建辉向您奏请,说修建陵寝的工匠不够用,您下令将正在服刑的犯人和兵卒调拨一部分过去,以加快修建进度。”李显回想一番道:“好像是有这回事,你意是幻天堂的人现在乾陵修建陵寝?”武思远道:“不错,臣上次派人去乾陵打听设计图纸一事,发现林玄泽一众在那里做工。”李显道:“既然如此,你传朕旨意,命他们配合大理寺调查,尽快揪出幕后主使。朕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从未将朕的旨意放在眼里。”武思远闻言受命辞去。  再且林玄泽为镇压住那镇墓兽,施展遁术来至洛阳寻罗致远相助。罗致远见林玄泽狼狈而来,衣服上满是尘土,好奇问道:“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看你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幻天堂少主是去逃难了?”林玄泽解释道:“师父,您就别再开我玩笑了,自那猫鬼一事结案后,我们幻天堂便遭人陷害,被陛下发配到了岭南一带。但近日圣皇合葬乾陵在即,匠工短缺,我们又被少府监的人押去乾陵充当劳役了。”罗致远闻言诧异道:“这我听说了,为师不是教过你逃遁术,你为何还要受这等苦?”林玄泽道:“这逃遁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若自身冤屈无法伸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官兵抓回,这逍遥快活还有几日。再说,我们幻天堂所有人皆等着脱离苦海,我若只顾自己安危,又如何服众,如何获得威望与支持?”罗致远笑道:“你这人就是太倔,正所谓唯有放下,方能自在,我看你还是放不下俗世的名利。”林玄泽道:“我何尝不想像您这般清闲自在,可我现身在红尘中,难免红尘事。不说这个了,师父,徒儿此来是有一急事想请您协助。”罗致远闻言叹道:“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不是讨要功夫,就是遇到麻烦,说吧,什么事,谁让我收了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