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兜,摸出来一包中华。  摸了摸衬衣口袋,摸出了之前随手揣兜里的员工门禁卡。李无命有些烦躁地把门禁卡丢桌上。  摸了摸头,突然余光瞥见床上的包,打开一看,两张符,一个玉佩,一串纸人。  呼,嘘服了。  至于大纸盒子,李无命在保安室里找了找,还真找到了。所谓的大纸盒子,就是快递箱子,上面还有顺丰快递,圆通快递的字样。  李无命检查了快递,上面的标签被撕掉了,外表没什么特别。李无命实在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就想着去外面逛逛。  打开保安室的门,外面阳光明媚,洒落在保安室的大门上,给李无命镀上了一层金光。或许这才是真的镀金吧。  外头正对着一条小巷,巷子里聚集着一群混混,一些眼神发光地盯着大楼,一些坐着抽烟打牌,一些端着盒饭,吃着。  李无命走出了楼,位厂娱乐公司的选址很奇怪,在厂区附近。也不知是要迎合名字中的位厂,还是便宜。  不过公司老板名字叫蔡位厂,他是安利空的小舅子,也就变相地属于邱家。附近的厂子不多,但这空气质量属实不高。  李无命走到了包子铺门口,这是一家在厂区开了十几年的老包子铺了,但即使世事变迁,也没让它关门。  老板是一个中年人,姓孙。李无命招呼他:“孙老板,来两屉包子。”  包子不是北方的大馒头,而是偏向于南方的小包子。  现在是十点半,早上到厂里工作的人都走了,现在很空。不一会儿,包子就上来了。  李无命一边看包子铺门口的电视,一边吃着包子。  平时他也这样做。此时电视上正播放着武汉出现新型病毒的消息,也就是后来的新冠。  包子吃完了,十块钱付完了,李无命离开了。李无命又回到了大楼,决定进楼逛一圈。李无命走到了楼梯口,一个30出头的人走了下来,李无命发现这个人很像杨信,于是说道:“杨大哥?”  “哎。宋子,干啥?”  “你是哪位?”  “宋子,你眼神甭差,我,杨信啊。”  “啊!”李无命惊到了,三年后的杨信,看上去像个奔五的人了,但现在的杨信意气风发,差距格外明显。  可能是杨永的死,给了他太大的打击了吧,以前,他不信一夜白头的故事,现在,他信了。  “宋子,宋子,孙贼,你傻了吗?喂!”  李无命回过神来,他看了看眼前年轻的杨信,“没啥。”  然后,就快步离开。  “孙贼,有事得说出来啊,闷着不好!喂!”  李无命上了楼,杨信的声音也渐渐远去。李无命现在来到了三楼,这是女人住的一层,李无命没像宋小七一样厚着脸皮去“巡视”。  继续向上,来到四楼,四楼冷冷清清,在大白天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让人汗毛直立。李无命没去这层,继续向上,来到了五楼,六楼,这两层很正常,五楼有个叫白仓的男人还给他递了根烟,烟是大前门,属于以前抽不起的存在,李无命笑笑,放进了口袋里。在六楼,他遇到了杨永,这位是现在的名牌演员,带着墨镜,一脸傲气。  李无命想打个招呼,但他爱答不理的样子,让李无命索然无味。  你就等死吧你!  李无命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就直接上了楼。  这是七楼,是四栋大楼连接的地方,通道都有安全门隔断,李无命向左手边的楼走去,“吱—”门和门框剧烈摩擦,发出响声。  显然,它已经很久没有打开了。李无命进入了这条满是灰尘的走廊。走廊里写着A-1。李无命记起来了,这是最早开放的那栋楼,曾经发生过严重火灾,大楼主体部分损毁,后来就封闭了。  按理说,这是比凌阳公寓更严重的大事件,但因为它的平庸,不如诡异的凌阳公寓引人注意。  前方是一片黑暗,四周有被火烧过的焦黑色,头顶是碎裂的日光灯,两侧是变形的房门。  进楼后,李无命看见了警戒线,旁边还有“危楼,请勿进入”的警示牌。  但警戒线被人为剪断,地上还留有脚印,只是脚印很淡了,显然,脚印的主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李无命突然感觉很冷,看向四周,越看越害怕。  明明有日光照进来,但那日光格外暗淡。可能是李无命的心理作用,毕竟正常人对凶宅有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李无命跑了,“嘭”的声把门关上,良久,回音不散。李无命又去了右边,这是A-3楼,主要是办公楼,里面的是附近厂区,附近小公司,工作室的白领们,李无命一个保安,自是不能进去的。李无命再上楼,上面基本就是员工住处了,路过十五到十七楼时,他看见了一个电梯,这是货运电梯,直通停车场,也就是地下室再往下。  十八楼是天台,旁边有一个小屋子,住的是管理人员,防止有人上天台寻死觅活。  李无命时保安,自然对他不生效,他看了看天台,一片空旷,再往上,就不让了。  李无命走到了电梯门口,按下行键,很快,这部普通的电梯就上来了,但进去后,他才发现,上下楼需要证件。  没办法,李无命掏干净裤兜,发现自己没带,想起是之前丢在桌上了。而这时,有人按下了电梯按钮,李无命只能跟着电梯走,这是个普通的电梯,后面有个大镜子。  有二十个键,地下两层,地上十八层。电梯带着李无命到了地下一层,一开门,一股寒气直冲李无命天灵盖,门口站着站着个女孩,面色阴沉。  也活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