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无命要打一个时间差,乘着女孩没到申湖镇,把药拿走。  车停了下来,李无命整理好衣服,把方曾放到角落。这是申湖镇靠近湖边的一处地方,由于湖水恶臭,所以人很少来。李无命镇定自若地走下车,乘着四周没人,进入了镇子。  “大兄弟,你知道申湖镇有个道士吗?”  前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茶铺老板打量了一番李无命,“你最好不要找他。”  “为什么?”  “他是个骗子,现在怕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吧。”  “我只是过来找他办丧事。”  “节哀。”李无命转身要走,后面的茶铺老板叫住了他,“你可以从他店里顺点东西走,在前面那条街,右拐走个约莫一公里就是了。”  “谢谢啦。”李无命拐过一条街,就在方曾的店门口,李无命看到了几个玩四驱车的小孩,几个人围在一个孩子身边,眼馋地看着他,不是还要争执一番。  李无命默默地靠近,其中一个小孩警惕地看着他。  李无命掏出来五毛钱,给了这个小孩,“只要你帮我干一件事,这钱就是你的,想买棒冰买棒冰,想买糖人随你便。”  小孩还是警惕地看着他,但是手却不慢,拿钱抢了过来,旁边几个同伴眼热地看着他。  李无命拿出一个袋子,“如果过一会儿有很多人乱跑,帮我把这两张寻人启事贴在道士的丧葬铺子门口。”  袋子里是红榜和黑榜,李无命想要祸水东引,让邪教和会员以及镇民斗起来,这样才能浑水摸鱼。  小孩想了想,伸出两个手。  “你个小屁孩,鬼精鬼精的”,李无命笑着掏出来两毛钱。  小孩把两毛钱分给了两个同伴。  李无命离开了,而身后的几个镇民一直盯着他们看。  他们看到李无命很和善,也是松了口气。  李无命走到了百万冥币前,这里以已经被封起来了,值钱的拿走了,冥币要了还嫌晦气。  李无命从百万冥币下面拿走一个油纸包,顺着几张冥币,进了自己口袋。李无命整理了一下衣着,调整好面部表情,走出了白事铺子。  李无命走出了百米外,拐进一条小巷,又一次整理了自己的头发,这一次,他把头发弄乱,衣服弄散,建起旁边不知道哪个酒鬼丢下的还剩下一半的啤酒瓶,把剩下的酒倒在了自己身上,把口袋里的冥币弄出一截,看上去像是一个亲人离世,路边卖醉的失落年轻人。  李无命绕着镇子,从靠近公路的地方回到了公交车旁,他没有听到镇子里的混乱的声音,一切还是井井有条,李无命知道他还有时间,事情还没有波及开。  李无命把方曾从车上拖下来,然后,把油纸包里的膏糊装的药,弄出一点,强行给他灌下去。  李无命看了看方曾,发现他没有水,难以下咽,他瞄到了司机的保暖杯,给他灌下了药。  李无命发现他的面色好很多了,但还是有些苍白,再弄了三分之一。  这一次,方曾呼吸平稳,面色发红,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人,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才缓过神来,看着四周。  “到底怎么回事?”  “你可靠吗?”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你会解尸毒吗?”  “会。”  “大概要用多久?”  “额,我现在要用一个小时,当然,要看看中毒深不深,你中毒了?”  “不,是你。”方曾刚刚恢复的身体本来是有些麻木的,没什么感觉,现在感觉回来了,他感受到了左手冰冷刺骨。  他看到自己左手上扎着一根细小的绣花针。  “你真狠,你就不怕我杀你吗?”  “你之前那个人都没杀,还会杀我?”  李无命不想事情脱离自己掌控,以性命相逼是最可靠的,当然李无命不会故意把他整瘫痪了,累赘不好带。  “也是。”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能不能先解毒?”李无命看了看外面,镇子闹腾起来了。“不能,没时间了,先下车。”  “去哪?”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回镇上?”  “对。”李无命搀扶着方曾,来到了茶铺老板的店,为了回报他的指路之恩,他把他打晕后,放了十块钱在铺子柜台上。  李无命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你可以告诉我了。”  现在方曾的状态已经趋于稳定,他开口了。  “这个故事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小时候,我被我现在的爹捡回了他家。”  “也就是说,你不是你爹亲生的?”  “对,听说我之前的那个镇子被毁灭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被我爹在其他地方捡到了。  “我被我爹捡到是在1964年。”  “你现在才28岁?”可能是道袍让他显得老态,李无命觉得他至少三十了。  “是的。  “我爹原本是村里的老光棍,没有哪个姑娘敢和他走太近,他四十多岁还是膝下无子。  “他收我当养子,我跟了他的姓,姓方。  “他传授我道术,直到八年前,他死了。  “他在临死前告诉我一件事,他本来可以活七十岁的,但是偏偏遇见了我。  “我有一个特殊的命格,我生来厄运缠身,毁掉了我的故乡,好在消耗了大量厄运,否则我现在还没法和你正常生活。  “我爹抵抗着这股厄运,并把我的厄运封印了。  “但这极大地消耗了他的阳寿。  “他告诉我,在我二十八岁这一年,我会遇到躲不开的大劫。  “我想着躲不开就躲不开了,所以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