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命惊讶地看着医生,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来。  医生没有管李无命,“你知道我母亲是干什么的吗?她是这片的赤脚医生,但是在一次治病过程中,因为另一个庸医的缘故,我母亲被怀疑,随后,那户人家为了报复她,翻墙进入了她家。“可笑,可笑,那个庸医是附近小县城里的医生,自然比我母亲有可信度,这户人家自然而然把她当做了报复对象。他们进入我家后,无所不用其极,而我父亲就在家里。  “可笑至极,我母亲家里摆放的神像成为了她最后拿着的东西,她尽力把它握住,似乎这是她认为的最后的庇佑。而我父亲却只敢坐在一旁抽着旱烟,一言不发,他向来胆小怕事,不敢反抗。  “可笑不?即使到了最后关头,真正让她心安的,不是那旁边的人,而是虚无缥缈的神。  “可笑啊。  “从此以后,我就只信神而不信人了。”  “你这种人就像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彻底固定自己的观念啊。”  “呵,这种病好像是心理上的疾病,我用神花治好了这么多人,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心理,但是还是没有治好自己。医者不能自医确实没错。”  “但是你也不能治好我,不是吗?你也别想着拖时间了,结束了。”  医生再一次冲向了李无命,他的刀已经砍断了李无命的另一条手臂,还差一条。  李无命倒在地上,他看着医生步步紧逼。  阿彩急忙冲到医生面前,可它翼展一米的翅膀挡在医生面前还是太过脆弱,它的翅膀上绚烂多彩的花纹和积极护主的心态在医生眼里成为了恶心的人性和美丽。  医生抓住了它的翅膀,他直接像是撕鸡翅膀一样扯下,飘舞的尘埃撒在了李无命身上。  医生把阿彩丢开,然后,举起了刀。远处的阿彩操控着痋虫撞击向医生,但是医生早就在周围垫上了一层层精神力形成的屏障。这些痋虫一旦撞击上屏障,就会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阿彩的命令和身体本能的趋利避害的属性以及精神力对于它们神志的干扰让他们抓狂,有些痋虫身体狠狠撞击在地面上,想要借此摆脱矛盾的心理。  医生没有管它们,继续落刀,而又一次,远处的动静打断了他。  创作艺术品的环境应该是安静的,当他扭头看去,眼底带着愤怒,他看到的是一股光柱从远处的祭坛上升起。  他不想管,但是没办法,邪神要是出了什么纰漏,自己绝对要完蛋,自己与世人不相同的理念足以让自己一生关押在精神病院里。  至于艺术品,那更不用想了,为了长远考虑,他走了出去,但是精神力的屏障仍在,而且还被加固了。  阿彩撞击向屏障,但是毫无作用,医生轻蔑地笑了笑,不自量力。  远处的祭坛旁,两人相对而立,一人是方曾,一人是章厂长。如果时间回到五分钟前。章厂长走近了方曾,“救世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果我可以让你瞬间殒命,你会赌一把,现在就杀我吗?”  章厂长看着他,“如果我惜命,当年就不会偷盗国企固有财产了。”  章厂长想起了之前的往事,之前,他爸在这一带开设了造纸厂,然而,这家造纸厂就不行了,两家更加强大的企业挤压它,很快,就破产了。  章厂长的爹郁郁而终,章厂长为了报复这两家公司,就进去工作。他一路高升,但就在他爬到主管的位置上时,他却突然跑路了。他还卷走了公司部分的固定资产。  退出公司后,他隐姓埋名,给自己造了一个假身份,章灵之。他跑去参政,后来当上了申湖水质管理部门主任,直到现在。  他不再追求世俗的权和金钱,他开始追求玄学。  他越来越相信神的存在,而他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让申湖山清水秀。  这是他爹的夙愿,而他就是为了这个加入邪神会的。他自嘲地笑了笑,记得一个道士曾经也找到过他爹,他穷困潦倒,想要找份工作,但被拒绝了。  这个道士和方曾的面目虽然不是很像,但是他们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或许是两人都有一股让人相信的气质,总之,方曾现在的气质,真的有点像救世主,而那个人劝说他的时候,一个穷困潦倒的老道士,给他一种三清降世的感觉。  “死来!”章厂长的手伸向了方曾,而这时,方曾身上一股强横的气场爆发,直接把章厂长打飞出去。  “呵,我穷尽一生只修一道符,用我一生的时间磨练,你能顶得住吗?”章厂长惊骇至极,这一记下来,自己绝对顶不住。  然而,方曾像是不要命了一样,他直接冲向了章厂长。章厂长赶紧跑,然而,中途,方曾转弯,直接向着医生撞去。  在他看来,章厂长是个莽夫,而医生的精神攻击更加可怕,没看到那个人的手都没有了吗?  由于李无命换了皮囊,所以方曾没有认出来。  方曾冲到了医生面前,医生在他面前快速设立了一道道精神护盾。然而,这些护盾都没有发挥作用,处于爆发状态的方曾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很快就装穿了护盾。  “精神风暴!”医生的脑域中升腾起一股风暴,直接卷向了方曾。然而,爆发下的方曾实力强劲,这股精神风暴在方曾面前就像是飓风撞上了高峰,毫无作用。  方曾面前升起一道符箓,这是一道普普通通的火符,但是晶莹剔透,显然,这道火符被方曾磨炼了很久。  方曾撞上了医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