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为了利益,绝对做得出来。  第二位是鲁边城,这个人像是他以前的名字一样,边城。他是负责封印一带的巡道之一。  那是远离地府统治核心的地带。好巧不巧,封印的破口就在他的辖区里面。他自然也就成为了一个重大的嫌疑人。  第三位是瞿思德。这个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一没有和阎王有关系,而没有和封印破口有直接关系,但是,封印破开前几天,他因为对于阵法的研究很深,所以他前去检查。  他当时说没有问题,结果后面几天,封印就炸开了。  他不太有可能直接作案,破坏阵法,因为他被好几个略通阵法的鬼差看着,而且,总不至于他的阵法造旨和上古大能一样厉害吧。  尽管如此,但本着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思想,他也被带上了。  第四个就是诗兮了。不过在他看来,这不太可能。诗兮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巡道,或许她这一辈子做错的就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一个错误的地点。  她作为三殿下的一名巡道,被派往封印送信,那一天就是封印破开的一天。  周巡道靠着椅背,手里拿着一支笔。  记得泰山王董对他说过,他是一颗棋子,自然要发挥出它的本分。别看周巡道快到判官了,但是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卒子。  棋子儿的命死不足惜,撞碎了,对于后方的大将来说,一个过河卒都不是的棋子,丢了也就当做让对面一手了。  这也就是双方随手走一步卒的试探,也就是试试水准。  可怜上古大妖,关的太久,空有实力,出去了蹦跶得欢腾,却还不如他这个普普通通的巡道有脑子。  没脑子的悲哀啊。  而如果他可以成功过河,那他就又可以当一手赛如车的好棋,苟延残喘也好,整日醉生梦死任凭背后的棋手推着,挤牙膏似的一步步推着走也罢,在这一场似乎即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地狱大动乱里,也就是一个随手提拔的七殿判官。  他记得他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那么,这些连真相都不知道的巡道,头目,以及阴司最底层的鬼差,他们又是什么?  就像是那两个头目,不过是渣滓和牺牲品,不幸被卷进漩涡的可怜人罢了。  不对,他突然站了起来。他总感觉有一个人知道一点真相,或许是他推出来的。那就是赵甲。  他故意晚到,是不是想要甩脸色看,说明他不会听从他的指令,想要自由,或者说是脱离核心,表明自己不会参与这次斗争,当然,也有可能,这就是他的阴谋论,纯粹从人性本恶的角度思考的。他坐回了椅子上,难搞啊,头痛啊。  赵甲的存在,给想要活下去的周巡道的活下去的希望带来了很大的变数,这个人,太聪明了。  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面,咒骂道,“你个搅屎棍过来干嘛!”  ……  赵甲走上了街,雨水落下,他的手在空中划过,雨水在他上方两毫米处滑落。他倒是没有周巡道这么多的想法,纯粹是看不惯他。  是的,看不惯。  他感觉这个人有点像是做完一桌子菜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家人享用。  周巡道就像是这种人,做完把他们叫起来,集合完毕,吩咐任务,然后,就是撒手掌柜,不管了。  如果说母亲看家人像猪,自己要给他喂饱。  那么,周巡道看他们就像牛,看着他们忙前忙后。他就是给他甩脸子,告诉他,自己不是牛马,不是他可以随意摆布的东西。他就是这么刚,这么有性格。  路过一家超市时,他看了看里面的收银员。那个收银员正在玩着手机,而她面前是一个男人。  好看的女人总是会吸引他的注目,这是一种天性,不用自卑,不用害羞。  他的目力很好,看到这个女人在追星。  唉,盲从啊,他的认识里,追星的就是傻逼一样的玩意。  茶饭不思的有什么好的。  就像是现在麻木的刷题者,从原本的激情澎湃,变得越来越思绪枯竭,固化。  不对,应该要说的是麻木盲从,和刷题有什么关系?  他看向那个男人。  “嗯?”他的身上,发出着淡淡的红光。呵呵,看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向了那个人。他的左手上亮起了黑色巡道字样的印记。  此时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面包,这是从旁边货架上拿下来的。  “唉,你不能拿!”收银员回过神来。  “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嘿呦,小爷我爱偷就偷,你管得着?”  收银员拿着面包不放,“有你这么干事情的吗,我要报警了!”  “你放手!”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一众人,包括在超市选购的李无命,他手里拿着一包再生纸。  大爷的,比原浆纸贵这么多。这大概就是其中的技术和环保理念作祟吧。就像是降解塑料袋更贵一样,但实际上使用起来真的不适合作为垃圾袋用。  环保分为极端环保主义和温和环保主义,所谓极端就是那些神经病一样上街游行和进行各种各样的运动,极度扰乱了人民生活,有种向着神经病发展的趋势。就像是那些所谓的环保主义者,往路上一躺,又像是抵制筷子的那位。  当然,李无命是支持这种再生纸和降解塑料袋的行为的,平时他也会随手关灯和关水龙头。可能是多年苦日子造就的所谓斤斤计较的小市民心态导致的贪小便宜,他不太喜欢自己购买这种东西。  他看着这边发生的事情,他想不明白现在的人都这么嚣张了吗?  赵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