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跑吗?应该跑到哪里去呢?直觉告诉她现在楼下汹涌的人潮其实更加危险。她盯着远处扭曲丑陋嘈杂的黑色团块,对方似乎并没有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来的意思。  她稍微冷静了一些,利落地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从屋里摸出一瓶矿泉水、一把裁纸刀和几块巧克力之后在屋里找到了一个远离窗户的墙壁夹角蜷缩起来。  虽然只有一瓶水的话被压在建筑物下面也支撑不了太久。  她决定赌一把,赌对方不会冲着宿舍楼来。  艾碧水死死盯着窗帘外的黑色影子。漂浮在黑暗中的恐惧被怪物朦胧的影子放大,似乎下一个瞬间一个丑陋的触角就会破窗而入。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听到金属的声音和各种嘈杂的人声越来越小,窗帘外影子的晃动也渐渐越来越微弱,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在不大的房间里回响着。  赌对了。  此时她才发现手里的矿泉水瓶已经被捏变形了,滑腻的汗水从两颊缓缓滴下来,在衣服上浸出一大块痕迹。扶着墙慢慢站起身之后她才感受到衬衫下的内衣已经湿透了,粘在身上非常难受。  她揭开帘子向窗外望了一眼,接着走到门口上锁,从床下面的夹子上拿起一块干毛巾,脱掉上半身的衣服狠狠擦着,手腕和肩膀传来微微的酸痛。  理性思维在这一瞬间被各种情绪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