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受到了不少嘘笑,落得颜面无光,带着随从悻悻的退了宴。

搏戏既罢,众人散去观看其他斗赛,陆九郎衣袖扯裂,转去了别处换衣。

荣乐公主接了仆人的传递,起身匆匆而去,待近休憩的院落,脚步突然一定。

陆九郎正与一个丽人在廊下,他姿态殷切,那丽人顾盼宛转,似娇嗔又似薄怒。

陆九郎的狭眸又俊又邪,附在耳畔亲昵的言语了几句。

丽人盈起笑,樱唇轻唾,陆九郎一派贪花好色的轻薄相,宛如十分受用。

荣乐公主看得怒火中烧,厉声一喝,“陆九郎!”

二人骤见公主,丽人吓得花颜失色,陆九郎将人往身后一挡,上前行礼。

荣乐一把将他推开,见丽人已经溜了,心头怒不可遏,“这就是南曲那个贱婢?”

陆九郎支支唔唔,自然不肯答。

荣乐公主越发忿恨,“陆九郎,你一再对本宫不逊,却跟下三滥的贱人厮混!”

陆九郎低眉顺眼的道,“属下不敢。”

荣乐公主愤怒欲狂,大骂道,“狗东西,今日就教你知道谁才是主子,学会当奴才的本份!”

眼见她气冲冲的拂袖而去,陆九郎一收卑态,起身毫不迟疑的穿廊越径。

他曾随李睿来此,对地形了如指掌,顺利避开守卫,抄进了后方的院落。

外间宾客游乐正欢,来歇息的人不多,很快让他寻到了目标。

韩明铮昏沉的伏在榻上,连有人靠近都失觉,被触碰才勉强睁眼,口齿慢钝而愕然,“陆九——”

陆九郎取水绞了巾帕,将铜盆挪近,抬臂箍住她的身躯,并指压住舌根,激得她当场呕出来。韩明铮难受的挣扎,给他勒住不放,指下越发使力,迫得她将胃里的酒吐出大半。

韩明铮晕眩难当,朦胧中给他喂茶漱口,湿帕擦去虚汗和污渍,冰冷的感觉逐渐淡去,好容易回过神,才发觉竟给他拥在怀里,颊面的温热是他的手在摩挲。

她心知不妥,勉力抬手挡开,陆九郎也不再强制,取过她的荷包将酩酊玉放入,眼眸幽深的凝望,低头在她额上一抵,一触就放开了,翻窗而走。

韩明铮听得门外有脚步声近,片刻后门扉推开,韩昭文拄拐行入,身后跟着端盏的侍女。

他见妹妹已经坐起,略略一讶,目光掠过榻边的铜盆,放下心来,“吐出来就好,如此才不会伤身,再将醒酒汤饮了,歇一阵就缓和了。”

韩明铮接过汤,人也开始清醒,抬手轻触额心,微微一顿,揉去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