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精神奕奕的罗夏,一大早的就听到县长和师爷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众人都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二人。

等罗夏到门口,听到汤师爷这么说道:“挣钱嘛,生意,跪着不寒碜。”

张麻子双手交叉着,看着汤师爷不高兴的说道:“寒碜,很t寒碜。”

“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啊?”

“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罗夏站在门外看着这出名场面,张麻子想要当县长打豪绅挣钱,汤师爷想要脱身,所以讲事情越说越大。一个个都各怀心思,最后张麻子掏出手枪,再将惊堂木拍在手枪边上才把这事情定下来。

罗夏晃晃悠悠的在鹅城乱逛,不一会儿就到了他要到的地方,讲茶大堂,这个后面老六死的地方。

讲茶大堂原来是个戏院,一天戏剧连轴转,罗夏来的时候,就有人开嗓唱了许久,台下寻了个坐,有小厮来添水倒茶,询问吃些什么。这讲茶大堂也承包早餐,正好罗夏叫了几碟小菜,喝了两碗黄酒。

审讯断案从来都不在县衙,在这讲茶大堂中也只不过是地主乡绅老爷们无聊了,看一场断决人命的戏剧而已。

知道了地方,便在这里吃完早餐,罗夏便又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县衙,身后还有小厮拿着包裹,那是罗夏顺带带回来的早饭。感谢万能网络,银瓜子批发价,他买了许多,在这个时代,结账的时候,多扔了几个银瓜子,就有小厮将所有事情全办好,还帮把东西送回来。

在张麻子的带领下,麻匪还是有基础的起居时间的,此刻大家都醒了,见到罗夏带来的食物,老六招呼着其余人吃饭。

县长夫人独坐一桌,而师爷早不知跑哪里去了,罗夏过去跟夫人坐在一起。

“哎,我说弟弟啊,以后别给这群懒鬼买了,一坐下来就知道吃,连句话都没有。”

刚坐下,就听县长夫人来了这么一句,听到这话,其余人也都停下了碗筷。

其中老三特别不乐意,把碗一放手就朝着腰间的枪摸了过去,正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张麻子出现在他身后,按着老三的肩膀将老三又按回了凳子上。

“夫人这就说差了,现在你是我夫人,这大家就是一家人,一家人需要说什么话呀。”

张麻子把这个尴尬的场面圆了过去,再着朝着老六说道:“小六子,过来,我告诉你现在她是伱母亲大人,此时你要奉茶才是。”

老六懵懵懂懂的过来,也不辩解什么,顺着张麻子的话将茶水递给夫人,又嬉皮笑脸的说道:“母亲大人,喝茶。”

夫人接过茶水,细细的抿了一口说道:“这才是嘛。”

罗夏看着这场早饭引起的闹剧,虽说是闹剧,罗夏却从中看到了点不一样的,夫人接口闹事,却是在探查麻匪的底线在哪里。

吃早饭的时候,人往往比较平静,再说了这早饭是她弟弟买的,吃人的嘴短,有一两个比较有脑子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冲突。而其他人的表现也是算计以后活命的资本。

而张麻子此番,让言听计从的小六奉茶,不仅是安抚下夫人这一伙人,更是给他的兄弟一个信号,这些人现在还是有‘身份’的人,不能造次。

“每个人都不简单啊!在没有必须的武力条件下,还是不能乱来啊。”

罗夏看着眼前的一切,又坐下来,看着吃喝的众人。

麻匪小六的行动最快,他囫囵的讲早餐吞进肚内,张麻子便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

汤师爷握着一把小茶壶,像是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县衙。

六子找了一把柴刀去砍县衙门口怨鼓上的藤,而汤师爷也说出了‘哪有冤啊,谁敢有冤’的名言。

年久失修的冤鼓,在六子的大力下朝着远处滚走。

这让卖凉粉的孙守义端着武举人的酒不断的躲着身后的冤鼓,最终将手里的酒洒在了武举人的身上。

刚走到县衙门口,罗夏便看见武举人将一人踢了起来,那人飞起来有两三米,又顺势侧踢将那刚落下的人踢到不远处的冤鼓上,鼓把人弹回来,武举人将人踢过去,来来回回许多次,终于将鼓砸破了。

张麻子这时从一栋房子后面闪出来,指着这鼓:“鼓都锤破了,这说明你很冤啊。”

张麻子一手拿着枪顶着武举人的脑袋,另一只手拉着孙守义,将二人赶到了县衙大堂内。

这时候老六带着师爷和其他人也来到了大堂,谁都没有主持过申冤断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张麻子一伸手示意师爷过去。

两人嘀嘀咕咕没一会儿,师爷就坐下了。师爷拿起惊堂木一拍。

“冤从何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