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县长夫人拍拍身上的尘土,来到罗夏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自己人一样说道:“记住呐,千万别被女人骗了。”

随后,县长夫人的嘴中便唱着小曲儿,愉快的声音在这县衙中回荡。

葬礼上,不出意外的,城南两大家族族长连带着黄四郎都被绑走了,麻匪借此索要赎金。

可是令张麻子没用想到的时,又一个黄四郎跳了出来说刚刚抓走的时他的替身。

黄四郎的赎金是拿不到了,可城南两大家族的钱能拿到。

县衙中的长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银锭,麻匪们喝着酒,沉醉于银钱的快乐中。

罗夏看了桌子边喜笑颜开的众人,摇头哂笑了一声。

“怎么,你看不起那些钱?”

县长夫人在门外磕着瓜子,看着罗夏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着。

罗夏说道:“凡成大事者,切忌些许蝇头小利。”

“切~”

县长夫人将手中的瓜子砸在了罗夏的身上,说道:“我不信你对银子没感觉!”

然而罗夏却是转身而去,他不想解释。

看着罗夏离去,县长夫人连忙追了上去,她拦住了罗夏,不断上下打量着。

“我说,你就没什么想要的吗?等等,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只有刚读完书满脑子都是理想的雏儿才会这么看不起钱,按照他们的话来说,金钱就是粪土……”

“我没说金钱不是粪土,只是钱对我不重要!”

“所以你真的还是个雏儿?”

县长夫人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一样,让罗夏浑身发毛。

收起打量的眼光,县长夫人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道:“别以为钱是坏的,你只是没有遇到需要钱的难事。钱对每个人都重要……”

“我自己的钱够花就行……”

县长夫人抬起了眉角,一副我已经看透你了的表情,说道:“就凭你箱子里的几十两银子?”

罗夏有些乍舌。

的确,他在某宝买的就只有几根银条和一兜银瓜子。

这些钱够他在这些时候花了,可在县长夫人眼里,这就是嘴硬。

“你知道结婚要多少彩礼吗?三媒六聘要多少吗?谁给你置办?你家里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罗夏像是不耐烦的说道:“我就一个人,咋过我自己说了算。”

“哟哟哟,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连恋爱都没谈过吧?”

被一击直球猛击心脏,嘴硬的罗夏辩解道:“在大学时谈过,只不过,不合适……”

“咋不合适?”

罗夏平淡的说道:“我要死了……”

“呸!哪个死人想你一样活蹦乱跳的,你那药瓶最近也没动过吧。小小年龄倒是学会装疯卖傻了,别以为能骗过你姐姐我!”

百口莫辩,罗夏真的是无言以对,他要怎么说是因为泰拉瑞亚的水果给他续命,他才能活蹦乱跳的!

看着罗夏沉默的样子,县长夫人又来了兴致,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跟姐说说……”

罗夏一时间想起了大学时代的那个女孩,那是喜欢吗?

不知道,因为不是罗夏表白的,只是在某一天夜晚,罗夏在上通宵时,莫名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稀里糊涂就多了一个女朋友。

那不一定是喜欢,特别是罗夏在查出自己离死不远后,就再也没用联系过了。

他们就像是两个交错的直线,在短暂的相汇后就各自远去。

“你该不会没用喜欢的人吧,你活得这么独吗?”

县长夫人的话彻底让罗夏陷入了思考,他的前二十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按部就班的上学,还是上学。罗夏回忆不起上学路上路旁的行道树到底是什么样子,回忆不起他曾经的同桌。

像是学到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经历过……

至于喜欢的人?是复仇者联盟里的斯嘉丽?还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甚至是耶路撒冷?

思前想后,一个黑色短发短款红连衣裙,行事干练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一个只出现在游戏文件中的角色,最神秘又难以理解,却让罗夏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应该有吧,不过,她不是我能接触到的人,她就像是一块冰,当你攥在手里时,她迟早会化成水溜走……”

听到这话,县长夫人轻轻敲了罗夏一下,语气中全是对不争气的罗夏的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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