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渲回来之后,李氏给他做了点吃的。

他吃完之后,看着天色还早,便到院子里顺手将柴火给劈了。

暗卫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阿渲察觉到端倪,转头一看,却发现暗卫捂着自己的手臂,面色有些发白,“你必须得走了。”

阿渲却只关注暗卫身上的伤势,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斧头,拧眉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走,跟我进屋,我帮你包扎。”

暗卫却摇了摇头,一把拽住阿渲的手。

“我不能留在这里太久,他们会找到我的。你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跟我走吧。”

阿渲直接甩开了暗卫,谁知道这一下,竟然拉扯到了他的伤口,让他疼的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伤的很重,若是还想要这条手臂,就必须让我包扎。”

“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你听着,六皇子已经找过来了,现在就在磐安城!你再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我不会走的。禾儿在哪,我就在哪。”阿渲很是执拗。

暗卫咬牙,再次伸手抓住阿渲,谁知道阿渲下意识地应激反应,一个转身,伸手便给了他一拳。

他本来就身子弱,被阿渲这一下,就直接打晕了过去,直直栽倒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阿渲皱了皱眉,一把将他扛了起来,进了房间。

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之后,阿渲便出来找了干净的布,又将屋子里剩下的最后一点药草拿出来研磨。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再暗处盯着他,他总觉得有些发毛。

但仔细一瞧,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他淡定地将东西拿回屋子之后,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靠在墙上,微微侧过身子往窗外看。

果然,他看到一个黑影从树下窜过。

看来,不是他的错觉。

他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暗卫,想起了今日暗卫说的那番话,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衙门里。

吃完这顿饭之后,这些当官的许谁真累了,早早就回房间歇下了。

徐海带着几个卫士,一路送了苏禾儿回去。

“今日之事,若不是你胆大心细,说了那番话,我恐怕是百口莫辩了。”徐海叹息一声。

当官的也是难!

这些养尊处优的人下来之后,什么都要享受最好的,从来不解决他们实际的问题。

这磐安城连续大旱多少年了,这些人还想要大鱼大肉,怎么可能呢?

苏禾儿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我也只是赌一把罢了。不过,你可没跟我说,这次来的人,还有个钦差。”

徐海一个摆手,“别提了,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的。据说这钦差大人是从京城来的大官,一声不响地便过来了,沿途的官员,似乎都很少有知道的。我只怕,他是下来查曹大勇的事情的。”

他的面上显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曹大勇都死了半年了,到现在也死无对证了,放心吧。”苏禾儿拍了拍徐海的肩膀,“这段时间,你所做的事情,百姓都看在眼里,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百姓会为你说情。”

徐海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真是明白了,你这就是套羊,这一步步的,把我骗到你们的贼船上,这下,是怎么也跑不掉了。”

苏禾儿却微微勾唇笑道:“怎么?跟百姓同一条船,不好吗?”

徐海连连点头,“那自然好。”

两人说着话,很快,便一路走到了苏禾儿家里。

夜色浓重,到处一片黑漆漆的,徐海送她回去之后,也就回去了。

苏禾儿转身,关上院门的片刻,目光朝着外头扫了一眼。

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随即,进了屋子。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

“谁受伤了?”

“那个人。”

“人呢?”

“藏起来了。”

“哪?”

阿渲走到床边,将床板掀开,一眼便瞧见了暗卫。

暗卫奄奄一息地躺在里面,脸色发白,看上去情况不太好。

“人怎么了?”

“受了伤,伤口还有毒。”阿渲倒是十分淡定地叙说着,“我看,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嗯。”苏禾儿点了点头,关上了窗子,“方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