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磨损着两肩上的红肿的肌肉,痛到萧瑟打颤颤。

萧瑟不敢吭,不敢停,她咬牙往前拉。

现在的她,拉的是自己的命,拉的是回部落的路,拉的是她的眼睛。

夜风本就自责不能与自己并肩前行,若是她再发出一声痛呼声,萧瑟真的害怕夜风会直接把自己打晕,然后把自己放到雪橇里去,他去拉雪橇。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个野蛮男人真干得出来这事。

坐在雪橇上的夜风,看着瘦小的萧瑟,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移,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可是自她的动作里来看,她真的在拼命,她真的在努力。

夜风也努力,努力减少萧瑟的阻力,让她轻便两分。

慢慢的,风雪大了。

迎风而上的艰难,每一步都好似风雪即将要把自己吹倒,可却迟迟都吹不倒。

吹不倒你就迎风而上,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动。

大风雪对着脸吹,萧瑟张嘴就会吃进一肚子的风雪,只能抿紧唇,感受着刀子刮在脸上的生疼感,还得抬脚继续向前,不敢停下。

一旦停下来再前进,又是一翻生与死的较量,太难了!

夜风看着每抬脚,都会被风雪吹歪倒的萧瑟,双眸赤红咬紧牙关,用力滑动手中棍子,以此来减轻阿瑟的艰难。

他的腿,该死的,哪怕是把那两个砸断自己腿脚的坏人杀了,夜风心中的仇恨也不会減少,反而增多。

待到他腿伤好了,真想要冲到那个部落,把他们部落全部都给杀了。

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部落,居然那样子凶狠,见着野兽不但要抢,还要杀人。

可恶,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