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你的犯人,你没证据就这么审我,可是冤枉人。”

张宇大概觉得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问题,良久后才缓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宁驰肺里莫名其妙多的子弹。我被树枝穿透的脑袋连个疤都没留,都跟你没关系了?”

“你说的什么玩意儿?”梅谦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望着对方,接着面露惊恐神色:“是不是头上的伤还没好,要不找个精神科大夫给你看看?我住的那家医院就很好,毛毛跟他们很熟,能给你打个折。”

张宇呼吸明显一滞,叹道:“你就嘴硬吧,一句实话不说,让哥们我怎么帮你从泥潭里走出来,免得越陷越深。”

“你也看出来了?”梅谦跟着也叹口气:“可你用什么身份帮我?朋友?我自己还没捋清楚,暂时不知从何说起,你知道太多更没好处。警察?我信不过,也受不起。”

房间中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默默饮茶。

张宇突然说:“我老婆预产日在八月份,孩子满月,之前说过,跟你认个干亲怎么样?”

“我都没结婚怎么当人干爹?”梅谦却笑着摇头,想了想,用开玩笑的语气道:“真认了,父亲是警察,干爹是罪犯,你让孩子怎么办?”

张宇闻言将茶杯往茶几上一墩,气得骂了句:“去你MD罪犯。”站起来就摔门而去,完全忘记了这是他的房间。

梅谦则没有浪费,慢条斯理地将杯中的清茶喝个干净,才晃悠出去……

毛毛天生喜欢八卦,又十分敏感,她总是觉得梅谦和张宇有问题,有极大概率因为什么事吵架了。

甚至她都能猜测出,与梅谦突然从夏都跑到烟市有关。

在机场等航班的时候,她便注意偷偷观察。

可令人失望的是,一直到返回夏都,她发现这两个人竟然又恢复正常关系了。

相互开着玩笑,看上去没有任何矛盾的模样。

于是,她也认为自己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