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末世的

不出沈木森所料,到晚上温度下降更加明显,雾气液化成上空的浓云,噼里啪啦下起小雨,细听,外面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

沈木森看着被霜糊的窗户,呼一口气擦出一个口,米粒大小的冰雹砸在遮雨棚上,又滚进阳台里。

那怕屋内开着暖气,身上还是要紧加一件冬衣。

卓嫦感慨估计今晚一过,水龙头里的水都要结成冰。

慕言就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笔记本和薯片追最近新播出的韩剧。

沈木森擦干头发,顺手坐在旁边。

“要不要来一袋?”

沈木森接过扯开,捏起一片放在嘴里,烤肉味的,她不怎么爱吃,直接放在旁边。

看慕言看韩剧那么快乐,自己在厨房也帮不到什么忙,索性跟他一起看。

直到卓嫦端出一口大锅放在桌子中央的电磁炉上,里面红白汤底被铁片隔开泾渭分明,上面漂浮着食材。

“先开火,齐衡把菜切好就可以开始刷了。”

沈木森看着红艳艳的辣椒在锅里热汤间翻滚,闻着熟悉的牛油味,平白的增添一份暖意。

她夹起一块切的薄薄的羊肉片放进红汤里一两分钟,吃到嘴里肉香味扑鼻。

慕言边吃边夸卓嫦厨艺好,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肉。

相反齐衡吃的很儒雅,细嚼慢咽,时不时给沈木森布菜。

卓嫦在位置上嚷嚷着要玩行酒令。

小小的房间里,四个人举杯庆祝

接下来的日子,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外面的雨转为大雪铺天盖地,阳台边沿堆积半米深雪。

卓嫦爱动手,又给两个房间整蛊一台壁炉,外面寒冷刺骨,屋内温暖如春。

两人在一起熟了,才知道卓嫦有一半的汉族传统,爸爸是藏族人,妈妈汉人。

她大学毕业留在这边,谁料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你不担心家里人吗?”沈木森喝了一口热奶茶。

卓嫦窝在毛毯里,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听到沈木森的话,她垂下眼帘看不清情绪,半响抬头很认真道:“我爸前年冬天,冬狩猎回来一头雪狼,外面那些小怪,完全不担心。”

卓嫦给家里打过电话,对方都显示占线,这样还不如寓意好些。

日子又翻过去一周,外面的世界已经被雪裹在里面,白茫茫一片,寂静无声。

沈木森带回来的蛋待在水里,没有任何动静。

卓嫦有次拿根筷子戳它,看着它在水里逛一圈又停在原地,问同样观察蛋的沈木森。

“你说它有没有可能还没完全受精?是颗死蛋。”

“应该不是。”毕竟是当时那两条变异鲤拼命保护的。

没动静就没动静,要是孵出来真的很丑,她还是要扔的。

齐衡不知道从哪里翻来的一本童话故事,有事没事就端着小凳子坐到蛋旁边讲“丑小鸭”。

因为沈木森跟他说,这颗蛋来历不简单,就是孵出来丑些。

那感情好,自古定理,越丑伤害越高。

不就是丑嘛,长开就好了,多听听“丑小鸭”,努力变天鹅。

日子不知不觉又过两天,雪终于停了。

凌晨,沈木森起夜,无意间透过远处似乎闪烁着两束昏黄的灯光。

她一激灵,顾不得穿衣服,顶着寒意趴在围栏上,透过卧室的窗户,看到外面被雪包裹的世界,高楼大厦顶端的冰柱垂下,地上停的车被雪遮掩一半。

沈木森定睛细看,距离较远,又被中间的大楼夹在中间,看的不太真切。

她取出空间里的望远镜再观看,下一秒,她神色突变,立马拉上卧室的窗帘。

披上两件羽绒服冲出卧室,齐衡窝在沙发上,厚重的羽绒被把他的裹的严实,睡得香甜,额发蹙乱,白皙的脸上挂着两团粉红。

沈木森直接推他,见他迷糊的睁开眼睛,墨色的瞳孔透着迷茫。

“怎..怎么了?”

“快起来,红色警报。”

齐衡闻言,眼中瞬间清明。

沈木森“刷”打开门去敲隔壁的门了,开门的是顶着乱糟糟头发的慕言,昨晚通宵玩游戏眼眶下乌青一片。

他打哈欠道:“怎么了?大佬,你不睡懒觉吗?”

“别睡了,去叫醒卓嫦,乱军来了!”

乱军,顾名思义,叛乱自称一派的军队,组成的都是流氓地痞,仗着手里的枪械,欺软怕硬,无恶不作。

沈木森前世也见到过一次,烧杀抢掠,令人发指。

这次雪停了,估计出来找物资,但是令沈木森觉得奇怪的是,她刚刚看到乱军行驶方向,是福安小区。

福安小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