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主动过来看他。

这一看,便是一整个下午。透过那张和记忆里少女神似的面容,大哥哥看的不再是族弟鸢冷渡,而是别的什么人。

你和她真像……再往后,大哥哥就经常叫他过去。满是老茧的手指轻柔地擦过鸢冷渡柔嫩的脸蛋,大哥哥看得痴了。最疯狂的一次,便是在“三妹”下葬前,大哥哥让他穿上一条洁白的裙子,化上恰到好处的妆容。

事到如今,鸢冷渡唯一记得的,便是那条轻飘飘的白裙子。裙子穿起来特别舒服,他从未见过如此柔软的布料。可惜染上了血。

和梦中少女哭出来的血泪如出一辙。

从那以后,鸢冷渡便再也不愿意让别人盯着他。

漫长的银杏道上,凤舞天路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在笔记上看到的内容,鸢冷渡听得出神。

随着新知识不断输入,存放在脑海里的旧知识仿佛分解成了错落有序的小碎块,分门别类堆放好,再重组成崭新的东西。

一阵秋风吹过,弄乱了鸢冷渡略长的发丝,也吹落一大片银杏叶。其中就有那么一片金灿灿的叶子,恰好落在鸢冷渡头上。

凤舞天路停止讲述,轻声道:“渡,别动。”

鸢冷渡呆呆地看着凤舞天路,大脑一片空白。

宽厚的手掌掠过柔顺的发丝……只取下一片银杏叶。叶片上,经络笔直而清晰;叶片边缘坑坑洼洼,却是再精巧的剪纸也无法复刻的自然规律。

“有片叶子在你头发上,我给它取下来了。”凤舞天路展示拿下来的叶片,几乎要晃花鸢冷渡双眼。

一样宽厚的手掌,一样长久的凝视。

好久没有人如此纯粹地关心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