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听要给凤舞源溪穿女装,室友也瞬间支愣起来,要知道凤舞源溪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女生私底下认定的女装预备役!

二人带着莫名兴奋的心情奔向凤舞源溪那边,后者腿上的秘密自然也遮不住。

这下室友也明白,韬略薰风是想用粉底盖住黑漆漆的触手接缝,再套上一层丝袜什么的,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过了许久,一瓶临期粉底近乎消耗殆尽,凤舞源溪腿上的异样也给遮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近看还是能看见接缝,但只要套上丝袜,最后一点问题也将迎刃而解。

凤舞源溪直愣愣地看着与常人无异的双腿,终于忍不住哭了。

那么多年了,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找到“为人”的实感;多年后的今天,借助女生们常用的手法,她终于也拥有了一对人类的双腿。

“哎?你怎么哭了啊!快找张纸,别把刚打上去的粉底弄花了……”

两个女生手忙脚乱,凤舞源溪只觉得胸口一团积郁的闷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

“好可爱!”

“凤舞同学和红裙子很配!”

经过一番折腾,女生们对最后的成品很满意。层层荷叶边交叠的红裙子和凤舞源溪的眼睛几乎是一个颜色,配上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双腿,哪怕阅览美女无数的凤舞天路见了多半也要心动。

“凉飕飕的。”凤舞源溪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评价,只好挤出来这么一句。

还好这一身只能趁公休日穿出去——她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在女寝呆的时间越久,凤舞源溪越是疑惑:过去她贸然和别的男□□流,很容易让对方当场疯掉,为什么韬略薰风都伸手摸她假装是腿的触手还毫发无损?

于是,她借着一位女生痛经休息的功夫,问出了积压许久的问题:“你们和我聊天的时候,难道没有任何不舒服吗?”

“啊?有这回事吗?”女生费力抬头,就着温水吞下一片止痛药。

恰好韬略薰风也在旁边照顾,便代替痛经的室友回答:“应该有一点难受吧,但是和痛经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很难注意到。”

凤舞源溪冲好一杯红糖水,听见韬略薰风这么说,大脑一片空白。

谁说的女人心思敏感,意志力远不如男人坚定?

谁说的女子生来不如男?

谁说的?

飘渺的声音钻进凤舞源溪纷繁的思绪。她觉得很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

——是凤舞天路教给你的道理,你要去违抗吗?

错误的东西不就应该反对吗?

——那你知道我因何能降生?

你是谁?

——你无须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若不假托男性之身,根本无法降生于世。你过去若不选择成为男性,凤舞天路未必愿意让你来学院。

你想说这是权宜之计吗?为什么不能从一开始就杜绝这种情况?

——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源溪”。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