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下的李家道口,一个酒店里面宾朋满座,来往的客商难得找到一个喝酒的地方,一个个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何清赶着一辆马车来到这家酒店时,正是客人多的时间。何清大大咧咧的找了一处空桌坐下,要了好酒好肉自顾自的大吃起来。

酒店的伙计和老板见多了来往的客商,每个人的眼睛都堪比火眼金睛,什么样的客人多少油水,瞄一眼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何清一个很普通的汉子本来没引起老板的重视,可看了何清赶着的马车,老板暗暗感觉这个看似普通的汉子应该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简单。

这辆马车上装着几口大箱子,通过车辙吃土深度来看,这几个箱子分量不轻,箱子上都上着锁,这个分量绝对不是普通的衣物,很有可能是金银珠宝。

这个老板名叫朱贵,绰号旱地忽律,也是梁山一百单八将之一。这个酒店就是梁上开在李家道口的一处耳目,过往客人没有油水的,放其过去。有带了大量金银的,人少时蒙汗药迷倒,夺其财物。人多时悄悄通消息给山上,白衣秀士王伦就会派人在半路埋伏打劫。

何清这几口箱子很大,真是珠宝的话价值一定很惊人,就是朱贵也没见过这么多珠宝。

一时间,朱贵也很难确定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他叫过伙计,暗暗吩咐了几句,伙计会意拿着一坛酒给何清送了过去。

“客官累了吧,我家掌柜见您海量,特意让我给您加一坛酒。”

何清满脸红润,连忙道谢。又让伙计加了一些肉,请伙计也一起吃些。伙计正愁没有机会套话,见何清邀请正中心意。坐在何清对面,与何清一起喝了起来。

“我看客官一脸富贵相,一定是做大生意的吧。”伙计恭维的问道

“嗨”了一声,何清说道:“我哪儿有富贵相啊,我就是一个跑腿的。我家石公子才是富贵相。最近家里出了一些变故需要用钱,幸好倒腾来一些东西,让我带到京城卖钱。等把这些东西换了钱,我公子家里的变故基本就没事儿了。”

朱贵在一旁听在耳朵里,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现在客人很多,不好用蒙汗药,便叫过另外一个伙计,把何清很肥的消息带到梁山上。

何清吃喝完毕,晃晃悠悠上了马车,赶着马车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此时,摸着天杜迁已经带着一百喽啰在京城的道路上埋伏着。

何清的马车一摇一晃的进入包围圈后,一声锣响一百多喽啰一哄而上,把何清的马车围了起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如果敢说半个不字,爷爷我管杀不管埋。”

拦路抢劫的开场白后,何清早已吓得跪在地上。手里把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子,举过头顶,高声叫道:“好汉饶命,这点儿银子是孝敬各位好汉的,请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一个喽啰兵用刀指着何清,吼道:“少说废话,车上装的是什么?”

何清颤颤巍巍的说道:“好汉,这是我家公子辛辛苦苦弄来的货物,打算到京城卖钱救命用的,请好汉高抬贵手啊。”

杜迁大笑一声,道:“少说废话,孩儿们上,把这马车直接拉回山。”

小喽啰一听,哪里还忍耐的住,拽倒何清后拉着马车就走。何清还要阻拦,被小喽啰打了一顿,有个小喽啰想要直接杀了何清,被杜迁制止了。只抢了马车,带着喽啰回山了。

何清挨了一顿打后,拍拍身上的土,确定方向后一溜烟的走了。

过了三日还是李家道口酒店,何清赶着一辆新马车又在晌午客人多时来到店里喝酒。朱贵看了看车辙吃土的深度,这次这些箱子没有上次的沉重。

何清又要了酒肉吃喝起来。

朱贵本来没有把何清放在心上,没想要来探听底细。没想到何清看见上次一起喝酒的伙计,竟然主动搭上话了。

“兄弟,你家的生意还是这么好啊,哥哥心里难受,再陪哥哥喝两碗”

伙计不好推辞,看了看朱贵,朱贵点了点头。抢了人家那么多东西,安慰一下也没什么。

伙计又坐在何清面前,给何清倒上了酒,问道:“客官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儿烦心啊?”

何清叹了一口气,叫了一声“倒霉”后,把之前遇到强盗的事儿和伙计细细说了一遍,话里话外透露着自己倒霉,怎么就遇到强盗了。

伙计心里暗暗好笑,不敢表现出来,出口安慰何清:“客官放宽心,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客官的福气在后面呢。”

何清点了点头,说道:“借你吉言了”

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还好我家石公子仁义,没有怪罪我。他还让我放宽心,说丢的那些珠宝就当是给当地好汉的买路钱了。这不,又让我把这些字画运到京里卖掉。”

朱贵正在筛酒,听见何清这话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上次抢到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