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海岛基地后就留在那里吗?可是你有什么必要必须留在那里呢?你留在那里打算做什么?”

安娅正准备回答时,突然她手腕上的手机恐怖地尖叫起来。

“是谁?”安娅马上接了。

“安娅女士,你好,我是维克多。”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确实是维克多,他的英语有种刻意的标准,像是为了不露出点其他族裔的口音而刻意压制的。

“是你?维克多,你又想到什么新的情况了?”安娅继续问。

“不,我是想来感谢你的,谢谢你的照顾,还有你对我的尊重,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这样的尊重。”

安娅听出电话里维克多的声音非常低沉,她心里有点异样,“维克多先生,你不必感谢我,你给我提供了有用的信息,我付给你报酬,这是你应得的。”

“不,你对我的尊重是出自真心的,可惜现在的我不配得到这样的尊重,如果能回到五年前,我才能不羞愧地接受……”

“五年前?发生什么了?”安娅感觉维克多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劲。

“安娅女士,我现在想占用你一点时间,我现在很想说点事,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来打扰你,我来自于东方的一个国家,21岁之前,我是我的父母、学校、老师,甚至是国家的骄傲,来到美国的最初,一样延续着这样的骄傲,我成了优秀的年轻外科医生,我有了美好的家庭,有了可爱的孩子,然而在六年前,我去了一趟拉市的赌场,从那以后我就像被魔鬼缠身一样,陷入黑暗之中无法摆脱,随后我的生活堕入地狱,我失去了一切,工作、家庭、孩子,还有尊严,连我的孩子也不再给我一点点自尊,我在他眼里成了一个可耻的肮脏流浪汉,他叫我不要再去打扰他,是不是很可笑?一个父亲竟然被亲生儿子拒绝。但这也是我自找的。对不起,我啰嗦太多!这对你来说没有一点意义,你放心,今天之后,我再不会打扰你,安娅女士,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你给我的钱我还没花完,我要还给你,以后我用不到,我把它放在石头下面,就在中央公园湖边的那个凳子下面,你从左边数过来第五个凳子就是。”

维克多的语气像是要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