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必要告诉你。”

——万物皆有寿限,惟孤独永恒。

“这是我作为穿越者,唯一能给你的忠告。

“你在这里得到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总要动身前往下一个世界,这就意味着你必须抛下这个世界已有的羁绊……”

设下那处传送结界之前,姬雪月无法确定这位同类是什么身份、又抱有怎样想法。当她见证付沧钊做了和她过去同样的事情,不禁感到惊讶——她们的想法高度趋同,尽管存在些许微妙差异。

姬雪月很少把话说得这么详尽。也许同类的出现让她冰封的内心开出一个小窗,想要在短暂交汇的日子里,尽可能传授她旅途中得来的经验。

说了这么多,付沧钊终于意识到什么:“你要走了?”

“不然呢?”姬雪月灌下最后一口酒,收起酒葫芦,“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插手了。”

“等等——”付沧钊正欲伸手挽留,只抓到一片稀薄的空气。

雪月界的风雪终于停了。

丹修的雪屋外面,那棵光秃秃的树开始抽条,很快开满了粉粉嫩嫩的朵,散发缕缕甜香。

姬雪月真的走了。

她留下春暖开。

付沧钊在棋盘落下最后一枚黑子,从高山俯瞰整个星月界,喃喃道:“我也该走了。”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还要做最后一件事。

她进入神界,没有直接使用传送门,而是凭借人类之躯的双腿,一步步走向目的地。

神界有座最高峰,传说全世界所有山川河流,追根溯源都发源于此。

了整整三天三夜,付沧钊终于爬到万物之源——神界最高峰,积雪覆盖之处。

从许久未启封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张基底卡牌,双手反复摩挲卡面,她在思考这张卡该怎么做。

又过去三天三夜,她终于在脑内构思好卡牌纹路,神识微微一动,便做好了这张卡牌。

“女之泉”。

埋在积雪深处,“女之泉”会悄悄融入高山雪水,融进各种水体。从此以后,人们每次饮用清水,都会增强体魄,一些专属于女人的疾病将不复存在。

如果“清道妇”计划没有成功,付沧钊的“女之泉”就会完成同样的工作,制造一个只有女人的世界——和卡牌都市一样。

埋下这张卡牌,付沧钊心满意足地笑了,闭上双眼,徐徐吐出胸中浊气……

脑袋一晕,脸上冷不丁沾了几片雨夹雪,街边店铺各种霓虹灯闪烁,她终于回到了卡牌都市。

口袋里没有钱,比起之前多了一支笔,付沧钊拿出来观察,看见笔杆子上歪歪扭扭的“零”。

脖颈暖融融的,暗红色围巾阻隔冬日寒意,一端别着稍显陈旧的胸针,仔细看似乎有人为加固的痕迹。

头顶广告牌在循环播放映像预告,还是叛逆少年弑师证道那段故事。

付沧钊再一次观看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了酸涩与艳羡交加的情感。

看呐,同样的事情,她也做到了。

下一卷进入卡牌都市

(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中午十二点发红包)